摘要
案例教学由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前院长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朗代尔于 1870 年首创。我国是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对案例教学进行研究应用。案例教学法是一种与传统的教学方式完全不同的教学方法。尽管案例教学逐步被人们接受，近年来我国部分高校在部分应用性较强的专业学科，例如法律、医学、会计、工商管理、市场营销等，广泛采用了这种新的案例教学模式，并取得良好的教学效果。同时，案例教学也逐步向高校的其它学科、中小学、各类培训机构扩展，将经济、社会生活中生动、鲜活的经济社会活动案例融会于教学之中，无疑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有效途径。然而，由于案例教学方法在我国流行时间短和受传统教学方式、教学思想的影响，许多教师对案例教学缺乏足够的认识，在教学案例的选取与案例教学的设计技巧、组织实施方法等方面存在不足。
目前，案例教学已在部分学校开展。令人遗憾的是，还有部分高校、中学（中专、职校）等学校的教师对案例教学不了解或知之甚少。鉴于此，本文对案例教学从相关概念、教学设计作一探讨，试图厘清案例教学相关概念，提高对案例教学的认识，正确把握案例教学设计方法，以期对部分大中小学校及各类培训机构开展案例教学实践和提高效果有所启发和借鉴。
关键词：案例教学；教学案例；案例概念；设计策略
一、案例教学及相关概念
（一）案例教学
什么是“案例教学”，这是所有研究案例教学者首先要明确的概念，这直接决定了对案例的理解与运用。案例教学概念界定归纳起来有如下代表性观点：
1、在哈佛大学法学院起始的案例教学，最初被理解成案例教学法，这也是相当长一段时间人们对案例教学的定位。法学领域的案例教学就是“在宣讲解释某一法学理论或法律规范时，采取结合较为典型的司法判例加以剖析，从而加深学生对该法理和法律规范的认识和理解的一种教学方法。”后来在教育学、管理学等领域案例教学都有广泛应用，被理解成讲授案例法，案例讨论法、案例实践法等。案例教学是一种教学方法，这是普遍理解和基本认知，也是人们对案例教学形成的初步印象。
2、约翰认为“案例教学是在教师指导下，通过学生对案例的分析、研究和讨论，就案例中包含的中心问题做出判断和决策，从而提高学生思考、分析和解决问题能力的一种教学活动过程。”
3、郑金洲认为“从广义上讲，案例教学法指通过描述一个具体的情境，引导学生对这个特殊情境进行分析和讨论的一种教学方法。在一定意义上它是与讲授法相对立的。所以，案例教学就是教师通过案例（具体的，真实发生过的）来引导学生共同讨论、研究的一整套教学方法或教学模式。
4、靳玉勒认为“所谓案例教学就是在教师的指导下，根据教学目的要求，组织学生通过对案例的调查、阅读、思考、分析、讨论和交流等活动，教给他们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或道理，进而提高他们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加深他们对基本原理和概念的理解的一种特定的教学方法。”
5、张新平认为“案例教学是指教育者本着理论联系实际的宗旨，遵循教学目的要求，以案例为基本教学材料，将学习者引入到一个特定的情境中，通过师生、生生之间的双向和多向互动、积极参与、平等对话和研讨，重点培养学习者的批判、反思意识及团体合作能力，并促进学习者能够充分理解教育管理的复杂性、变化性、多样性等属性重要教学形式。”
6、李德林认为：“所谓案例教学，就是在教师的指导下，根据教学目的的要求，组织学生通过对案例的调查、阅读、思考、分析、讨论和交流等活动，教给他们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或道理，进而提高他们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加深他们对基本原理和概念的理解的一种特定的教学方法。”
以上几种概念共同表达的认识是：案例教学是教学方式、方法，组织形式以小组讨论、合作学习为主，目的是提高学生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教育部 2015 年发布《关于加强专业学位研究生案例教学和联合培养基地建设的意见》（教研〔2015〕1 号）指出，案例教学是“以学生为中心，以案例为基础，通过呈现案例情境，将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引导学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从而掌握理论、形成观点、提高能力的一种教学方式。”
案例教学指教师根据教学内容及教学目标，通过创设案例，以案例作为基本教材，组织学生对课程的典型案例进行文献检索、阅读、思考、分析、方案的讨论和交流、问题的解决与总结等一系列的思维与动手的实践活动，是一种开放式的教学，并不要求指向统一的、标准的答案，而是从案例的分析与讨论中获得启示和意义。案例教学有利于培养和提高学生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利于提高学生与人合作共事的能力，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有利于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
（二）案例教学模式及类型
案例教学在医学、工商管理、法学领域应用最广，其模式建构和教育有着显著差别，一些教育教学模式建构的研究多是流程式的。需要从教学观、学习观、知识观等方面进行案例教学的深入思考，基于教学实践提炼操作性强又实用的案例教学模式。
1、教学模式
乔伊斯和韦尔认为：教学模式是能指导教师行动的模型或方案。后来乔伊斯又指出：“教学模式是一种媒介，教师和实习教师通过它获得多种成功的教学方法，教学模式不仅在理论上具有极强的逻辑性，而且在实践上还具有很大的指导作用，它是用研究来指导实践这一专业化教学的基础。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这些教学模式最终都会被更完善的模式所取代。”可以看出教学模式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外在环境的变化，学习科目和学习者特征等多重因素作用下而发生相应的变化。教学模式也会因学习对象、应用环境、教学目的等差异而有不同操作结构，各学科纷纷总结自己的教学模式。
国内专家界定“教学模式是在一定的教学理论指导下依据教学规律，在丰富的教学实践基础上创意概括设计的教学诸因素的结构框架、活动组合程序及其相应策略。”教学模式也是指教学过程中两种或两种以上方法或策略的稳定组合与运用。“模型”“方案”“结构框架及相应策略”，这些界定都认可模式具有可操作性，而流程环节就是教学模式中可操作性最强的组成部分。
2、案例教学模式
从案例输出效果角度来界定案例教学模式，案例教学模式是“注重教师与学生个体之间、学生个体与个体之间、学生团体与团体之间、教师与学生团体之间的多方位交流，形成多向的交流和互动机制与模式。”反对知识的单向输出，肯定师生、生生交流互动，是从参与者相互作用角度对案例教学模式所作的界定。
从课程论和教学论双重角度界定案例教学。案例教学模式缺少标准化定义，或是从人才培养角度谈案例教学应用，或者是从案例开发与应用双重意义谈案例教学研究性过程，从微观角度切入的也是从师生知识传递向度理解案例教学模式。其实，案例教学模式最切实的是从课堂应用角度理解，毕竟学科不同、课程不同，案例教学教学模式存在差别。案例教学模式应该是围绕学科典型案例，在教师辅助、引导下，通过深度解读后进行讨论、争论而形成有明确的意见观点的过程。
3、案例教学模式类型
（1）演绎式案例教学模式。教师遵循“先行组织者”原则，先交代课程学习目标和要回答问题。学习案例之后要解释学到理念和主要问题，与本次课主题的关系。案例揭示出来哪些问题，与原理一致适应的，哪些是案例中尚存的问题未能解决，鼓励学生表达想法。最后一步，紧扣案例原理主题，同时概括性评价学生课堂表现，表扬学生创见。
（2）归纳式案例教学模式。直接用案例的背景提出疑问，落点在解决策略。学生往往投入地观看案例，有很多赞同案例，也有不同意见。分类呈现赞同和否定的意见，教师鼓励学生思考，赞同意见和否定意见都概括成自己的观点。选取案例的优点，结合个人设计创意，形成一份教学设计方案。学生要解说教学设计，优势和特点。甚至模拟教学案例之后呈现自己教学设计的课堂展示。
（3）郭文臣探究“即时型案例教学模式”，它“通过直接邀请嘉宾或通过即时通讯工具等邀请嘉宾进行现场讲解、讨论和交流，及时反馈信息，可以有效解决传统案例教学中案例内容陈旧、感知间接、无法得到信息反馈等弊端”。这种模式强调现场感，在线语音或者画面通话，如见其人。
（4）葛明荣在《中国教育学刊》发文“案例教学模式在教师培养中应用研究”，把案例教学过程分成六阶段“组建合作小组——编排学生坐位——课堂理论讲授——案例分析指导——小组讨论与班级讨论——教授课堂总结”。
潘成云总结出案例教学“六位一体”教学模式。李玉栋对教育硕士构建“四位一体”教学模式。
以上六种教学模式的形成是思维的表现形式，最初教学思路多为演绎式的，秉承传统教学原理，知识交代清楚，案例教学的步子迈得不大。归纳式教学模式应用更多，从案例入课，因案例生成结论，更符合真正的教学规律，学生主体性发挥更好，课程生成更精彩。
教师、案例、学生三者之间互动关系如图所示。
（三）案例概念及分类
1、案例定义
所谓案例，本质上来说就是对一个实际存在情境的描述，是在真实情境中发生的典型事件。案例可以理解成状态、情况、事例等，在医学领域称为“病例”，在法学领域称为“判例”或者“案件”，在工商管理和企业中称为“个案”或“案例”等，在我国公认的说法多称为“案例”。
案例是对现实生活中每个事件的真实记录和客观的叙述；案例是具有丰富内涵的典型事件，是真实、完整、有趣的故事，是有特定背景、具体而复杂、带有冲突的事例；案例是是经过调查研究或考据查证获得的实例。
2、案例分类
尽管大家对案例的看法不一，但从用于案例及有关案例的研究成果分析来看，它是具有以下特征的，通过这些特征描述，我们可以获得案例的一个全貌。
（1）案例分为广义案例和狭义案例两种：
从广义来说，任何故事、事件或者课文都属于案例的范畴；从狭义来说，即法院经过审判，从而形成的具有宣判力的法律文书为案例。本文采取的仅为狭义的案例概念。
（2）案例从其内容上讲，可分为单项案例与综合案例。
单项案例，是根据经济活动的某一环节或某项具体业务的处理选取或设计的案例。如会计教学案例中，成本核算案例等。单项案例侧重对个别典型业务与事项的处理，具有独立性。运用单项案例有利于解决实践教学中的重点问题。
综合案例，是就经济活动中的某一阶段或具有相互联系的经济业务的处理选取或设计的案例。如企业会计制度的设计等等。综合案例的内容具有内在联系性，多种知识与方法融为一体，有利于提高学生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
（3）案例从其运用方式上讲，可分为操作性案例与非操作性案例。
操作性案例，是根据提供的业务资料，要求学生独立或分组对会计业务进行处理，旨在提高实际动手技能的案例。
非操作性案例，不要求学生实际动手操作处理，而是要求学生对企业会计工作的程序、方法、结果或财务分析报告，进行观察思考、讨论质疑，侧重提高分析和解决问题能力的案例。
（四）教学案例及分类
1、教学案例概念
教学案例是学校、培训机构教学用的案例。是一个描述或基于真实事件和情景而创造的故事，他有明确的教学目标，学生经过认真研究和分析后会从中有所收获。一个好的教学案例能引起学生的争论，案例简介对决策分析起重要作用。
教学案例来源于生活，对案例分析，也是对现实生活的层层剥析，使书本理论能够回应现实，理论能够结合实际。教学案例就是教学实践的记录，但是必须具有典型性，能举一反三。
综上，教学案例是目的性强、适用性强的案例，紧紧围绕教学发生的、又用来反哺和辅助教学的，能够包含行为、思想等有情境的案例。教学案例是案例教学的基本依据，教学案例开发和选用直接影响案例教学的效果。
2、教学案例类型
（1）以教学案例功能为划分标准。舒尔曼提出三种类型的教学案例知识：原 型 、先例和寓言。三种教学案例知识具有不同的功能：原型教学案例例证理论原理，先例教学案例捕捉并传递实践原理，寓言教学案例传达规范与价值，一个既定的教学案例可以同时发挥原型和先例的功能。
（2）以教学案例内容为划分标准。将教师所面临的问题分为多个类别：社会和职业地位、学生的学习动机、家长和学校的关系、管理者和管理、非教学职责、时间调控、学生的纪律、标准化测验或其他形式的测验、适应少数学生的学习需要、用于开发教学材料教学计划的经费及教师工资，围绕这些主题形成了各个不相同的教学案例。
（3）以教学案例理论定向为划分标准。以教师教育中的学术定向、实践定向、技术定向、个人定向和批判/社会定向为方向， 框定了教学案例开发的不同类型。
（4） 除此之外，也有学者综合多个标准对教学案例进行多维度的划分：
按教学案例内容的叙述方式，可分为实录型教学案例、条例型教学案例；
按教学案例素材的来源，可分为自编教学案例、改编教学案例、引证教学案例；
按案例的编排结构，可分为情境-问题-解决型教学案例、解决-情境-问题型教学案例、问题-解决-情境型教学案例等。
3、优秀教学案例具有的八种特性
（1）真实性
选择的案例必须来自实际的工农业生产、科研、社会生活的应用，来源于日常的教育教学实践，案例应该反映的是一个真实事件，即描述的是真人、真事、真情、真知，是典型事件的真实的回放和再现，是现实问题的缩影。
（2）完整性
案例是一个相对完整的事件或例子，事例发生的时间、地点、具体情节及过程交待得一般比较清楚，尤其是事例发生的特定的教育教学背景，如课堂教学所处的大的教育改革环境。
（3）典型性
案例应该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广泛性、实际性，也就是要具有典型性，其代表着解决某一类实际学科问题方法的本质属性。越是典型的，越具有指导意义，一方面，学生通过案例积累的范例和经验越多，分析和联想的思路就越开阔，理解和认识的能力也就越高。
（4）启发性
实际的典型案例应该能震撼学生的心灵，能在学生的灵魂深处留下深刻的印象，能引发学生回味和反思。案例本身只能作为分析问题、讨论问题、解决问题的材料而存在，教学中不是要学生记住案例，而是要能够启发学生思考，通过案例的研究和讨论，能够拓宽学生分析问题的思路，培养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并在以后顺利地迁移到真实的问题情景之中，提出一些创新性的方法。
（5）规范性
部分学科（法治、财经等）案例教学是在国家有关法律、法规、制度的约束下进行的。因此，教学案例的选取与设计就应注意将有关的法律等内容贯穿其中，使案例教学成为对学生进行法制教育、职业道德教育的过程，让学生增强懂法、执法的职业意识，明确职责的严肃性。
（6）超前性
教育不是要求学生毕业后立即就能胜任实际专业工作，而是要有一种能适应不断发展变化的工作能力，这种能力的最大特点就是创造性。这就要求选择的案例要“新”，案例具有时代性。
（7）实用性
案例教学的目的是解决问题，使学生掌握的知识有用武之地，因此，任何案例都不可信手拈来，需经过充分地筛选、比较、论证，甚至要采用“沙里淘金”的办法，选取最精华的东西，使案例教学取得实效。选择的案例都有其自身的应用价值、理论价值及现实意义，如它可提供正面的经验或反面的教训。
（8）案例要有故事性
案例必须是发生在特定的情境之中，具有特定的时间、地点、人物和情节，是具体的、生动的，是对教育教学过程中的一个实际情景的完整的描述，是对事物或现象的动态把握。有时为了某种目的需要，在案例叙述中允许虚拟一些情节。
一般完整的案例中都有教学注释或教学引导，是方便教师使用这个案例而附加的关于如何进行这一案例教学的指导说明书，主要包括案例概要分析或评论、案例讨论前的活动、教学该案例的注意事项、建议讨论的问题(其中可能包括学科专业方面的问题、学生思维评价的问题、教学法问题、情境与背景问题及一些扩展的问题等)，最后还附有参考文献，为备查相关信息提供线索。
二、案例教学设计（备课）
案例教学设计是教师在上课前备课时，以对教学内容和学生的理解为基础，根据教学对象和某次（节）课的教学目标，确定合适的教学起点与终点，将教学内容、教学方法诸要素有序、最优化地组合，完成教学目标，促使教学效果提高，形成教学方案的过程。教学设计的基本特征:①指导性；②统整性；③操作性；④预演性；⑤突显性；⑥易控性；⑦创造性。创造性是教学设计的一个基本特点，同时也是它的最高表现。教学设计的四个基本要素：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策略（教学媒体）、教学评价。它以教学效果最优化为目的，以解决教学问题为宗旨。案例教学设计的成果是案例教学的教案。
教学设计是课堂教学的基本特征，是保证教学质量的基本要求。在宏观上设计好一次（节）案例教学课，这一点和通常的课堂教学是一样的。案例教学设计主要有：教学目标（依据课程目标、教材、学情、教学资源）、教学内容（依据教学目标、重、难点选择案例、熟悉内容和提出问题、预测学生的反应等）、教学过程（方法、策略、模式、构思如何给学生反馈、如何引导讨论等）、板书、教学评价等方面设计。重点关注在案例写作过程中安排好案例中时间、人物、场景、事件，以及事件的经过、冲突、高潮与结果，最重要的是“提供支撑学习者兴趣所必须的戏剧性和悬疑”。圆满完成案例教学设计是教师成功地实施案例教学、达到吸引学生课堂注意力、培养学生能力的基本要求。确定“本次（节）案例教学课的教学目标是什么？”“本次（节）案例教学课的教学重点和难点在哪里？”“你本次（节）案例教学课会选择什么样的教学方法？”
关键的是对教学内容（案例）进行科学而巧妙的编排，辅之于恰到好处的课前预习、小组讨论、全班讨论、总结，以达到最佳教学效果。遵循教学规律，以“学”和“教”为案例教学设计出发点进行的设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案例教学设计。
案例教学的课堂是师生讨论、小组合作、问题导引、质疑辩难、假定、模拟等形式相互交错运用，不断生成新的结论或者新质疑的学习形式。教学过程是合作的，教学目标是生成的。
（一）案例教学设计原则
所谓＂原则＂是指在＂方法论＂中我们所认知的集合范围内可以预测现象的高机率结果自然规律，常是客观存在的。原则也是一种看待问题和处理问题的准则。是一种抽象化的规定化受到时空限制和主观立场、观念、方法的影响。案例教学法中的相关问题也必须遵循一定的原则，也必须在一定的规则与准则的约束下进行。故学术界对学科案例教学相关原则的研究也相对较多。
1.教育和教学原则
案例教学必须遵循教育教学原则。案例教学的教育性原则强调内容合理、导向积极、价值观正确，培养学生学科思想和学科理论观念。案例教学的教学性原则强调方法得当、适合操作、具有教学借鉴作用，培养学生学科教学实践能力和操作技巧。
2.主体和主导原则
案例教学遵守学生主体、教师主导原则。对教学设计文本的解读、教学预设、讨论分析、模拟实践，案例教学的全程学生都是自己作为主动者完成，学生个人理解和想法得到充分尊重，是自觉性、自主性、能动性综合体现。教师是主导者，主要作用是引导、协助作用。在案例分析时抛出几个主要问题，供思考；在讨论发言时主要是倾听者，鼓励不同意见，引导论辩和争辩，维护案例讨论的自由度；在总结时，主要起点拨和辅助学生提炼观点的作用。
3.针对和有效原则
案例教学在教学内容、教学对象、教学学段等方面需要有针对性。案例教学在学科教育中应用，是以学科内容为依据、结合学段教学目标进行。英国学者基里亚科指出：“有效教学主要关心由某种教育活动怎样最好地促进了学生的理想学习。”明确的学科教学目标，理论学习基础厚实，求知欲和创造欲最好的学段，这些条件利于案例教学突破教学固定内容、固有模式的限制，达到学习效果的最大化。
（二）案例教学目标设计
从案例教学主要功能看：以能力为目标，培养精英人才；以案例为桥梁，理论联系实际；以压力为动力，深度开发潜能；以互动为适当，促进共同学习；以师资为保证，注重教学艺术。
案例教学把学生看成是完整的生命，不仅注重对学生知识、技能、智力的提升，同时重视培养他们的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审美情感；以学生为主体，一切教学活动与过程都紧紧围绕学生解决问题的自主学习进行，发展他们的交流合作能力，促使其形成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品质，这些都是秉承现代教学理念，彰显人性的现代教育理念的充分体现。
案例教学目标是教师对教学活动预期达到的教学效果、标准，是对学习者通过学习以后将能做什么的一种明确的、具体的表述，它对教师的教学活动和学生的学习活动具有指示教学方向、引导教学轨迹、激励作用、调控作用和评价作用。
由实质性目标、发展性目标、教育性目标三种分项目标构成。课程目标是由学校教学中各门学科目标组成的目标系统。单元是指各门课程中相对完整的划分单位。课时是教学活动的基本单位，一个单元的教学目标往往需要由连续的几个课时来完成。
教学目标设计的基本要求：①一般目标和具体目标相结合；②集体目标和个人目标相结合；③难度适中；④便于检测 。
案例教学设计的核心是案例教学方法和教学目标的匹配和有效性。为了达到确定的案例教学目标，对教什么(精选案例)和怎么教(教学组织、案例教学模式、教学媒体等)进行设计（选择、安排与规划）。
案例教学的课堂教学目标是围绕案例主题生成的。一般教学会按照教学常规设计教案，教学时长、教学重点、难点、教学目标、教学过程等都有周密的设计，这种设计完全是教师在讲课前对课堂的完整预设。案例教学的课堂教学目标根据学情和学习内容在学科核心素养的各个维度进行估测，预想必须达到的目标和可能达到的目标。一次（节）课最终要形成一定指向性目标，里面蕴含知识、能力、方法、情感、态度等方面的目标，只有比较清晰的预设，教学才能循着方向进行，不至于偏离和误导。
（三）案例教学重难点设计
案例教学设计时，教师必须要把握住本次（节）课重点（通过教学应使学生理解和掌握哪些知识，那些主要的、关键性的知识就是教学的重点）和难点（学生在学习时会遇到哪些困难，那些学生难以理解、容易出错的知识就是教学的难点）。
其次，考虑怎样突出重点、突破难点：教学时怎样与学生熟悉的生活相联系?怎样与学生已有的旧知相联系?最终制定出详细的、切实可行的教学方案，以此帮助学生化难为易，帮助学生理解和掌握所学知识。
案例教学重点：对案例的教学分析及步骤。
介绍案例分析的理论框架；讨论问题产生的背景和环境；分析与问题有关的相关条件和约束条件；排列利益相关者的观点和方案；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思路和可供选择的方案；对案例作“无结论、开放式”总结。
案例教学难点：1、部分教师没有受过系统的案例教学训练，对什么是案例教学、案例教学要达到什么目的没有准确的理解。例如教师将案例(case)当成例子(story)、将案例教学当成举例教学，认为案例教学就是用事件佐证理论和用理论点评事件，看起来是理论联系实际，讲得也很形象生动，但这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案例教学。对策是厘清案例与例子、案例教学与教学举例、案例教学与范例教学关系。
2、用传统方法进行案例教学
部分教师在案例教学中仍习惯使用驾轻就熟的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教学方法，主导和控制着从案例背景介绍到提出问题、展开分析、得出结论等案例讨论的各个环节，学生只能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被动地参与案例讨论。教师沿袭传统教育方式进行案例教学，犹如旧瓶装新酒，这种重灌输轻启发、重智商轻情商、重管制轻激励、重结果轻过程的所谓案例教学，有违案例教学的本质。
3、案例不能满足创新教育的需要。案例是开展案例教学的基础,好的案例能有效激发学生的参与热情并为学生创新素质的培养提供广阔的天地。
1、案例和例子
案例内蕴丰富，包括多元理解的可能性的事件，在教学中是核心性存在。例子，是一个个小事例，在教学中使用是一种说明性存在。两者在教学中常常使用，有促进教学效果完成的作用。
主要区别有：①从使用目的看，案例的课堂教学是为了认知清楚案例，剖析案例蕴含的原理、内容、价值等；课堂教学中例子是为了阐明道理、概念等。②从表现形式上看，案例一般是文本案例和视频案例；例子一般是文本案例，多用口头表达呈现于课堂。③从容量上看，案例一般篇幅较大、文本案例从五六千字不等；例子一般篇幅较小，文本案例百字左右。④从针对教学对象上看，案例是针对课堂开发的，在教学中使用，作为课堂核心教学资源；例子是教学知识点的附庸，在课堂上举用，作为原理的解释性材料。
2、案例教学和范例教学
案例教学与范例教学的相同之处是都取“例”教学，教学的切入视角相同，而且用例都强调“经典性”。
案例教学与范例教学区别：①从原例发生时间上，案例强调时新性，有的专家认为开发的案例需要是五年之内发生的；范例把示范性和经典性当做首要开发原则，不强调原例发生时间的限制。②从教学过程看，案例教学强调对起承转合事例发生过程的关注，对其中蕴含的可能性的分析；范例教学注重对原理性知识的把握和结论性知识应用。③从教学效果上看，案例教学在于激发学生思维，形成对案例全面分析和批判认知。范例教学也注重学生思维发展，但通过范例认识到既定结论，迅速地转化为实用型能力是范例教学的原初追求。
综上所述，例子、范例、案例是有区别的概念，对其界定和区别是探讨案例教学最基础的认知。教学举例、范例教学、案例教学在主导思想、教学目的、教学过程追求等方面存在一定差别。案例教学注重教学过程，发展学生思维。
案例教学与普通课堂教学区别见下表。
（四）案例教学的内容设计
案例教学的内容主要是案例素材，按照课程教材、教学大纲、教学目标开发、选择合适的教学案例。
1、基于真实素材的案例写作
首先收集案例素材。优质的教学案例开发是一种原始研究，利用访谈、观察、文件分析法等收集与整理原始资料，为案例写作提供素材。教学案例开发者要保持良好的专业敏感性与洞察力，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在相互信赖的心理环境下鼓励教师回顾、讲述、反思他们亲历的教育教学故事，在口述故事的过程中讲述者会重新获得对人物和事件的新感知、新理解、新启示。
其次整理搜集的原始素材，按照事件发生时序对原始资料进行纵向情境分析，通读资料并对关键事件进行提炼编码，以此作为教学案例写作的显性故事情节；再根据教学案例主题对提炼的关键事件进行横向类属分析，提炼与案例主题直接相关的事件其背后所采取的系列化教育教学理念和策略等，以此作为教学案例写作的隐性理论脉络或案例分析思路。
最后将整理的素材撰写成完整的教学案例。教学案例写作过程是对教育教学关键事件进行筛选、整合、适度加工的过程，是对故事内容理论化和价值化的提升过程，是站在“教案例”和“学案例”的角度，对案例体现的教学要素和教学价值提炼的过程，可根据教学需要在故事原型的基础上，对教学案例进行数据增减、情节润色、增加文学品质、对案例内容的清晰度和文字叙述风格等编辑加工，若有可能，通过再次实地考察充实案例素材。
2、围绕教学目标、重难点精心选择案例（内容）
教师在案例教学之前，要制作或者选择经典适宜的案例，围绕案例进行资料查询和阅读理解，是围绕案例的一种发散式教学准备。
精选案例是实施案例教学的前提条件。案例选择（开发）目标与案例教学目标的一致性，有助于教学案例使用时教师准确定位教学实施目标，准确把握教学案例中蕴含的知识重难点， 设计有效的问题分析途径与思路；也有助于学生通过教学案例有针对性地学习课程相关知识，保持案例与知识间的内在一致性。
教师应围绕教学目标和重点和难点选择案例，充分发挥案例教学的优势。与常规教学课内容相联系的案（实）例可能有很多，但由于教学时间有限，教师必须事先对案例进行精心挑选，力求选取最典型、最具说服力的，并且是学生所关注和熟悉的案例。这样的案例讨论起来才能真正激发出学生的智慧火花，使他们很容易进入教育情景，发现具体问题所在，以寻找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
对涉及的教师、学生的背景等情况有适当介绍说明，这是实录显现不出来的。案例无一不蕴涵问题，具有困惑性，也正是由此而引发人们的思考。
课程内容分析首先需要从课程理论视角，遵循课程内容选择的基本原则，挖掘教学案例作为课程内容的特质；其次需要立足教师教育整体视角，将教学案例置于教师教育发展的时代与政策背景，紧密结合课堂教学改革理念，系统分析学生的课程目标、课程内容与案例教学三者之间的关系，以突显教学案例的时代性、问题性和理论性。在此基础上，根据筛选确定的课程内容，提炼教学案例所蕴含的主题，使教学案例主题与学生的课程目标和课程内容相兼容。
（五）、案例教学方法设计
“千法万法、贵在得法”，完成教学目标设计的情况下，实现目标最好的路径和方法就十分重要。直线到达和曲径通幽都是路径选择，根据不同教学内容和目标，辅助以恰当的教学方法，是设计的操作要领。设计教学方法教师才能进一步设计教学，在具体操作环节用方法实现内容理解。常见的案例教学方法如下：
1、讨论法。这是为充分调动学生思维、培养学生分析问题能力使用的一种方法。通过讨论可使不同思想产生撞击，有利于训练学生良好的思想品质。对非操作性案例就可采用讨论法，要求学生对案例采用的不同方法进行讨论，通过比较、论证可使学生发现实际中可能存在的问题，同时对这种方法的应用特点有更深入的理解。
2、质疑法。这是由学生根据案例充分地从不同视角提出问题，整个教学过程分为质疑、答疑、存疑几个部分。其中，可由学生质疑，教师答疑；教师质疑，学生答疑；遇到有争论的问题可以采取存疑的办法。如在案例教学中，学生会提出各种设计方案，经过对各种方案反复质疑、答疑，才能从中筛选出优选方案。
3、提示法。这种方法即教师对案例的处理方法不直接发表意见，而是通过各种手段对学生进行启发，使学生独立解决案例中的问题。在运用综合案例进行教学时，对于较复杂或容易忽略的环节需应用提示法，引导学生操作。
4、操作法。即指导学生将案例中的某些要求，根据学过的学科理论知识，独立或分组操作处理，培养学生在实践中的动手能力。
（六）案例教学过程（环节）设计
案例教学的问题虽然少有既定的或固定的答案，但这却能使学生(员)逐渐认识领悟教学实践的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期性，从而有助于他们形成正确的教育教学哲学观。以便读者自如地运用案例教学。通常案例教学步骤为：“组建合作小组—座位的编排模式—案例呈现—学生预习—课堂案例讨论交流—课堂教师总结—评价—现代教学媒体的应用”，具体实施案例教学，大致可按如下六个主要阶段进行。
1、组建案例教学合作小组
案例教学主要以“小组”为单位进行的，组建学习小组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为利于合作与竞争，促进共同进步，实现教学目标，编组时应考虑以下四个因素: ①组员的性别。②组员的背景。③组员的能力范围。④组员的个性。通常一个4～6人的小组在活动的有效性和参与性方面能够达到最佳效果。案例学习是过程不是目的。对于中小学学生，分组可按前后座位学生为一组，课堂上方便小组讨论和全班讨论交流的转换。
2、学生课前阅读分析案例
教师提前一周将围绕教学重难点精心选择的案例及思考问题发放给学生，以便让学生能对案例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并根据教师提供的案例思考问题进行阅读，分析案例的具体内容，思考案例所提出的供学习者思考的问题。并以学习小组为单位，让每个小组内部成员之间最好有充分的交流，要形成该小组的初步观点，并将小组观点打印成书面材料，做到上课时有备而来。
3、课堂上呈现案例
课堂上呈现案例的四种方式
（1）常态式呈现
案例呈现方式中最普遍的是常态式呈现，常态式呈现包括文字呈现和口头呈现，文字呈现也就是将案例用描述性的文字形式表现出来，在内容上比较详尽和全面。
（2）视频式切入
视频式切入案例是案例表述中最为直观的方式之一，用多媒体形式将案例准确表现在课堂之上，使学生对案例有了更为直观理解，形成初步印象，进而激发学生去思考，对于案例教学法而言，视频式切入案例是提高课堂教学效果和増强过程互动性的重要手段。
（3）场景式呈现
场景式呈现，是案例最具特色的呈现形式，将案例场景再现，模拟案例中的人物、事件、情节、道具等将案例表现在教学过程中，使案例更具真实性。
（4）问题式呈现
问题式呈现，是以问题的形式将案例呈现在课堂之上，激发教学对象的好奇心，调动其参与思考问题的热情，使学生进入分析问题，寻求答案的情景中，问题式呈现是一种对案例自身质量要求较高的案例呈现方式，这种方式在案例教学过程中效果明显。
从实践教学看，教师精选的案例情境越丰富越真实，学生对案例构成诸因素的感受就越充分，学生对案例进行学习研究的兴趣就越强。
教师在课堂上呈现教学案例应尽可能发挥多媒体技术的特殊功能，把案例材料中所包含的各方面的教学信息更全面、更逼真地呈现给学生。小组讨论是资源信息的分享交流阶段，实质就是集思广益的过程。
4、教学案例讨论环节
案例的讨论是案例教学法的核心，是案例教学中最重要的过程和环节。案例讨论简单而言就是围绕案例进行探讨、辩论、交换意见和评论，探讨寻巧，议论得失。讨论意在对案例本身的理解和认识，进而对案例意义价值的思考和分析，从而为案例的总结和案例的理论提炼做准备。
（1）教学案例讨论模式有设置疑问讨论；联系实际式讨论；角色情景讨论；辩论式讨论；自媒体讨论等。
（2）课堂上小组成员当面交流讨论
个人通过课前第一阶段的阅读、研究、分析获得自己关于案例问题及讨论问题的见解后，便可进入小组讨论阶段，这一阶段为每个学生提供了发表自己对案例的看法、认识及对问题的见解的机会。把讨论中出现的不同见解、合理建议记录下来，对于有纷争的问题记录下来以便提交到下一阶段进一步讨论。
（3）全教学班交流讨论
全教学班讨论是在教师指导下进行的全班所有学生积极参与的讨论，是在小组讨论的基础上的继续，是案例教学的关键阶段。它一方面讨论解决小组讨论阶段各小组的讨论结果和遗留的有争议的问题，另一方面讨论为达到教学目标而有意引导的讨论问题。在该阶段，经过不同思想观点的不断碰撞，启迪学生产生更加新颖的思想火花，再进行分析论证，形成更加深刻的认识和成果。
在讨论掌握上，教师要控制好讨论的进程，既要激励学生进行自主思考，调动学生参与讨论的积极性，又要善于抓住时机，启发和引导学生围绕中心议题发言，从而把讨论引到正确的认识轨道上来。
教师通过回顾讨论过程、罗列主要观点、提示思维盲区、发掘问题深度等方法结束案例讨论，得体的总结会促使学生对相关问题保持长期的关注和不断的思考。
(七)案例教学评价设计
目前现有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多为普通教学方式的，难见专门针对案例教学效果评价的指标体系。由于案例教学与普通教学在教学目的，教学载体，教学方式，沟通渠道，教师、学生在教学活动中的地位有许多不同之处，教学效果评价指标应该有区别，因而要根据案例教学目标，重新构建适用、科学可行的案例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对教师的案例教学质量进行客观、公正的评价，为改进教师案例教学和提高教师案例教学质量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体系的常见设计原则为下面六条：①与教学目标的一致性（主要体现蕴含在系统内的各项具体指标与教学目标的一致性）；②直接可测性（指标具体内容是可以通过实际观察加以直接测量以获得明确结论的）；③系统内指标的相互独立性（指同级指标必须不相容）；④指标体系的整体完备性（指标体系的全面性）；⑤可比性（指标必须反映被评价对象的共同属性以便于比较）；⑥可接受性（符合教育发展的实际水平，按指标进行评价是可行的）。
在我国，关于教师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体系的制定形成了五个关注事项：①评价体系应与评价目的一起考虑；②评价体系应体现以教学业绩为主；③应该选取能正确反映教师工作情况主要特征的敏感性指标；④应注重硬性指标，提高可操作性；⑤把教书育人作为评价的主要内容。这些观点的提出与讨论对制定科学的教学评价指标体系起到了一定作用。
教学效果评价指标设计时，需要选择可观察、可记录、可解释的行为确定为案例课堂教学评价观察点，然后制作可以清晰具体地量化要素。最后要细化，在观察量表的制作时，应当落实到细节上来，比如，对于教师案例教学内容设计维度而言，应当把①案例（教学内容）符合教学目标和大纲要求；②内容丰富，理论联系实际，学科前沿；③挖掘教学内容中的德育素材，适时融入“课程思政”；④为学生精选线下自主学习内容，指导学生提高自学能力等都加入到量表中去。但细化并不意味着面面俱到。采取评价目标多维、评价方法多样和评价主体多元等方式。
在大中小学案例教学中，针对不同学生（研究生、本科生、中学生、小学生的认知会存在很大差异）、不同学科（内容不同）的案例教学，采用不同的案例教学模式，因而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也是大同小异（有区别）的。
对学生案例教学的学习成果评价内容为①心智发展层面。强调学生思考的能力，评价学生在案例教学活动的过程中，思考方式及知识与技能的运作方式是否达到标准。②技能层面：评价学生在案例教学进行中，是否在表达意见、分析信息、人际关系及问题解决等方面的能力获得成长。③态度层面：在态度层面中，焦点在于学生态度的表现，强调个人的眼界、信念与价值及自我评鉴。
案例教学整体评价倾向是对课堂效果使用量表评价。通过对大量文献的查阅、国内外学者的观点对比，笔者提出的案例教学指标评价体系内容，包含了六个一级指标（维度）：案例教学目标；案例教学内容；案例教学方法；案例教学手段；教学水平效果；学生表现等，20条二级评价指标（可观测、可记录、可解释、相互独立）定量评价。可量化，这是评价量表的本质属性。其定性评价有综合评价意见、课堂总体情况、备注三个方面。然后综合这些定量评价分数和定性评价意见，全面得出某次（节）案例教学课教学效果的整体评价结果。
案例教学整体评价指标如下表所示
案例教学过程的各阶段涉及教师的教学与学生的学习两大方面。为了达到理想的案例教学效果，师生应当在各阶段中定位各自的角色，教师是教学活动的引导者和协助者，学生是主动者和主导者。在具体的案例教学实施过程中，教师和学生各自面临不同的但是相互耦合的任务。
总之，实施案例教学，对教师与学生来说并不轻松，教师和学生都必须具备相应的素质与能力，才能在案例教学过程中承担起各自的责任。理想的案例教学成效有赖于对案例教学过程诸阶段实施精心的设计。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对讲授法、案例教学法等八种教学方法的传授知识、改变态度、接受程度等六个方面调查中发现，案例教学法在知识传授、学生的接受程度、知识巩固三方面居第二位, 在分析能力培养方面居第一位。特别是与传统的讲授法相比, 案例教学法在提高学生分析能力方面的优势尤为突出, 形成强烈反差( 见下表) 。
注: 表中数值为效果排序序号, 随数值增大, 效果递减。
来源: 向春.实效培训, 广东经济出版社 2005 年。
案例教学的效果取决于教师的水平，不同的教师，案例教学的效果也不同。
三、结语
案例教学的创新是从例探理。①案例教学突破传统用事例教学的演绎逻辑，尝试归纳式课堂呈现。从案例呈现，从具体案例中观察、描述、交流、总结和提升，学习过程感增强。②教学中呈现案例的始末、过程变化、结果和可能性，篇幅较大叙事详尽，为学习者打开经验事实的空间，增加对专业生活事件的关注和认知。③案例教学的课堂上学生、教师通过认知、讨论，实现沟通想法、倾听认识、表达观点、交流思想的目的，师生之间、生生之间通过案例互动。学生自己分析得出结论成为最终收获，学习获得感增强。④从案例中见真知，课堂得出的结论或深或浅，总归是发现的结果。有时，得出结论可能与常规认知有差异，这种差异和不同得到鼓励和尊重，预留问题再思考的空间。⑤案例教学真正落实学生的主体性。案例讨论的结果是课堂结论。案例问题的参考答案是参考性的，而且答案往往也是开放性的和多解的。案例教学法是一种具有启发性、实践性，能够帮助学生丰富各行各业的背景知识，提高学生决策能力和综合素质的新型的教学方法，因而是一般教学方法所不可替代的。
案例教学设计包括三方面内容: ①对每次（节）课的设计，这一点和一般的理论课教学设计是一样的；②配合教学内容进行案例教学设计，包括了解学生、熟悉案例内容、掌握相关探究结果、预测学生的反应、构思如何给学生反馈以及如何引导讨论等；③在微观上对案例写作过程中安排好案例中时间、人物、场景、事件，以及事件的经过、冲突、高潮与结果，最重要的是“提供支撑学习者兴趣所必须的戏剧性和悬疑”。做好案例教学设计是教师成功地实施案例教学、达到吸引学生课堂注意力、培养学生能力的基本要求。
案例教学已经在法学、管理学、经济学、教育学、医学、政治学、计算机技术等等学科的教学中广泛使用，这些学科与社会生活直接对应，关照现实。案例教学从事实着手，直接切入专业事件，案例情节复杂，应对策略机智。比较理论学习的条块化，案例教学是学一例悟多理，而且通过讨论分析形成的论断，具有记忆持久性，能够内生性增长专业能力。
有适合的案例才能进行有效的案例教学，学科教育课程案例教学是提升实践能力的有效方法。学科教学案例开发，是开展学科案例教学的前提，鼓励教师主动搜集、选取、整理、编辑、制作案例；普教的中小学名师、优质课层出不穷，不乏教学案例可以搜集、整理、精选。
案例教学是教师 、教学案例 、学生三要素之间的互动过程，教师对教学案例内容的理解程度和对教学案例所蕴含的教育理论知识的掌握程度是联接教师和教学案例的关键，教师对学生已有学习经验的熟知程度和对其学习需求的判断是选择合适教学案例的关键，因此，教师在案例教学中的作用仍然是首要的。
根据本春夏季学期网上在线教学的经历，为提高案例教学效果，可建立案例教学网络平台，使之成为案例教学的必要补充。由于课堂时间有限，仅通过课堂教学不足以把案例教学的优势发挥到最佳，如案例教学的学生课前案例预习、部分学生在课后会对课堂上交流讨论的案例产生新的认识与理解等都可以放在网上进行，有利于小组内同学间案例讨论交流。因此，建议利用发达的互联网系统，建立案例教学网络平台，辅助课堂教学的延伸。
【信息来源：高校教师专业发展联盟】